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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乡愁》 作者 犁夫
 发布时间:2020/3/31 浏览次数:760

白菜

没有多少人去关注一棵白菜,平时谈论的时候,也总是以最低的价格给出标准。

不错。白菜本身的卑微,就与高贵格格不入。

然而,我们失信了。

我们失信于对于白菜的感恩。

我们几乎离不开白菜。

说的再高雅,讲的再天真,也与白菜有一些关系的,你的筷子或牙齿告诉我,你曾经或正在与

一棵白菜发生联系。

你不必故意装出深沉。也不必讳莫如深。

白菜其实很简单,很像一位农民的出身。

把日子抱紧在芯里,一层层包裹秘密,让那些往事和旧时光,保鲜,储存。

我们没有理由去诋毁它。

但我们在不经意间却伤害了它,扯掉它的帮,一层一层进行探寻。甚至,很随意地抛弃掉,这比层层剥离更让人揪心。

一棵白菜,无须高大,平平淡淡,便是真。

一双手,无须解释,把一粒白菜籽抚育的过程,就是缘分。

餐桌上,卑微的,或高傲的,姑且不论。

放进嘴里的,是熟的还是生的,是煮是炸是烫是腌是闷,只是一棵白菜,但味道却是舌尖上的

评论。

农家生产白菜。这是一种食品。

农家自己消费白菜。白菜在自己的土地上,娇惯,孩子一样,舒展着叶,抱紧了芯。

保鲜或腌制,甚至泡制成酸菜。

那同样是一种口味,反映了白菜平淡而又实在的菜品。

白菜,长在地里。

我们追梦到远方,甚至天涯海角,有时迈着踉踉跄跄的脚步,失魂落魄,失去了叶,丢弃了根。

飘浮在外的祈愿,是呓语。扎下根的心愿,是自信。

想到一棵白菜,就不自觉地检讨了我们的浮躁和凶狠,甚至检讨了牙齿的挑剔和轻信。

以禅语,无法阐释土里土出的白菜。

以格言,说不出平淡是真的菜芯。

以目光,看不透简单的生长。

以印象,品不透一棵白菜的内蕴。

不信,你可以扪心自问。

 

菠菜

尽管有拉丁学名,但仍然长成一棵中国蔬菜,在季节里,舞动嫩绿的裙摆。

一粒种子,被尼泊尔人以贡品的名义带入盛唐,从此,便有了碧绿的记载。

菠棱,赤根菜,波斯草,鹦鹉菜,不过是亲昵的乳名;

绿色的火焰,从楔形文字到象形文字,招展出旗帜般的色彩。

唐诗的月光,涂抹在菜根;

篱笆墙里,土壤和雨水,一次次驯化这粒绿色的泊来。

想不明白,倨傲的苏东坡,在寒风里,居然对一株菠菜,寄托了心灵的膜拜。

仅仅是被贬,苏东坡这样抒情,倒是有些意外。

豆腐,清纯无瑕,菠菜豆腐相配,朗朗乾坤,青青白白。

菠菜烧豆腐,乾隆不愿回宫,倒是孤独的皇帝,从一道小菜里得到了些许怜爱。

有钱买药材,无钱吃菠菜。

穿西装的洋人与穿长袍李时珍,同时都有这样的感慨。

菠菜在东方,属阴,性温;

菠菜在西方,被提取叶绿素,维生素,叶酸,蛋白,磷、铁,锌,钙。

沿着丝绸之路,我们去寻找那一段碧绿的往事,在畦田里,找出古老的青翠,发掘原始的形骸。

柔软的红色根须,碧绿欲滴的叶片,染绿了早春的暮霭。

在严寒中发育,意志磨砺忍耐。

在一次次寒冷里复苏,涅槃芳华般的憧憬,灵魂,守候在天外。

叶片,在唐诗宋词里,平仄地生长;

《本草纲目》诠释了一棵菠菜的性情,冥冥之中,多种期盼都是时光中的等待。

哦,菠菜。

与草帽的缘分,不可分割;

与锄头的恩怨,无人理睬。

一畦绿油油的欣喜,超脱枯萎衰败的悲哀。

可以在火锅里复原夏天,可以在枯黄的气氛里,再现茵茵华彩。

一旦精通了儒雅和大度,就应该负重前行,有经风历雨的忍耐。

咀嚼一片绿叶,汁液染绿了舌尖。

和情怀。

打瓜

掏心窝子的话,还是老大。

对一颗打瓜来讲,不止是名字。

还有,生长的土壤和气候。

重要的是,开花结果,是否硕大。

还有甜爽,还有口感。

咂摸的味道,遐思迩想,一地的惊诧。

排行。沿着年轮的走向。

从宝国吐,到兴隆洼。

黄瓤。黑籽。

乡音,在舌尖上柔嫩润滑。

沿着藤蔓,是大大小小的牵挂。

走了初春,唤醒仲夏。

初秋的风,吹熟了满是沟岔的萨里巴。

瓜秧,攀爬。

而思想的头颅,在沙窝里,结出芳华。

不想就这样枯黄在年轮里。

籽粒,嗑开的话题,坦露。

泥土的蜜语,仍旧会耳语。

戚戚喳喳。

敖汉打瓜。

把一种品格,种在天涯。

还有一句问候,等待。

淡淡的香,淡淡的甜。

静静的仰望,一缕晚霞。

冬瓜

在架上,吊着秋光。

一颗头颅,正在苦思冥想。

一位游僧的偈语,一颗葫芦的珍藏。

枝繁叶茂,或落叶纷飞,草木枯黄,都是在眼前如烟飘荡。

唯有,一生的坚守,还吊挂在大地之上。

所有的生命都将衰亡,所有的生命都将再次蜕变为新的灵光。

蜕变,或许要付出痛苦的代价,从迷茫转化为另一种迷茫。

成长和死亡,不过都是生命的驿站,生和死都珍藏着一段时光。

等待着,结成种子的生命,还将在泥土里发芽,生命之花将再次灿烂绽放。

藤蔓,高攀棚架,穿越低墙,攀援在自由生长的路上。

几经风雨,依旧在探寻老天,以夏季披满冬霜的形态,让思绪地老天荒。

豪迈,并不是狂妄。

在博大的心胸里,将风风雨雨,晒成诗行。

阔腔圆滚,露腹袒胸,似玉的心肠,一身青白,诠释各种猜忌和想象。

果实,并不是唯一的文本。

干枯的藤蔓,依旧还在叙说关于生命的种种遐想。

花草枯萎,留下了曾经的芬芳。

落英缤纷,这不是一种惆怅。本身,这都是大自然指引的方向。

一切落叶,都随风而去,唯有汗水和种子,留在土壤。

等待。

等待新绿,等待花香,等待大雁的翅膀。

天地苍茫。

一切都在等待里,青葱茂盛;

一切都在等待里,枝枯叶黄。

轮回的脚步,也在等待里踉跄,直至一切都改变模样。

一个冬瓜,花开芬芳。

一根脐带,连向远方。

瓜藤,憔悴了日子,

冬瓜,沉重了联想。

割不断的相思,在归雁声里,眺望。

芳华,剥蚀锈迹。

每一颗冬瓜,无论早熟还是晚熟,都被放在岁月的祭坛上。

豆包

把秘密包起来;

把梦幻包起来; 

把耕耘包起来;

把向往包起来。

然后,用一种热情,去抚慰去抚慰每个圆圆的梦。

梦,是生涩的,只有现实才会蒸熟它;

梦,是多彩的,只有耕耘才会形象生动它。

正像蒸每一个豆包,都不能没有火的热情。

那粘粘的,甜甜的滋味,那爽爽的,沙沙的口感,让我们的情绪,在一条条田垄上缠绵。

乡情就是一个豆包,包裹着惦记,包裹着团圆。

豆腐

扁担的一头,是箩筐。

扁担的另一头,还是箩筐。

嫩嫩的豆腐,躺在扁担之间,摇晃。

只有田垄知道,那是一垄一垄的豆子,在走街串巷。

叫卖的声音,锈蚀了方言。

一次次被风雨打磨,一次次被乡愁收藏。

偶尔,一声叫卖,从梦里钻出来,又在梦里悠扬。

于是,我们坚硬的目光里,便有了关于吃豆腐的渴望。

回眸温柔,那是一锅沸腾的豆浆。

再追溯,那是磨道里,一圈一圈的研磨;

再追溯,那是田垄上,一棵一棵黄豆,结荚苍苍。

再追溯,那是一粒粒豆子,在早春的泥土里,发芽,茁壮。

圆滚滚的豆子,走进打谷场,欢乐的场景里,有碌碡,也有鸟的翅膀。

就这样,在一阵阵吆喝声里,豆子,走进粮仓。

当然,吆喝的语音,粗声大嗓。

哦,涅槃在水与火,在细磨的忍耐里,豆花再次开放。

过滤,渣滓和浆水,有了一次离别的感伤。

然后,烈火燃烧,煮沸豆浆。

卤水,以提取的手段,分离出脑子一样的浆汤。

然后,挤压,分割,成型的豆腐,一块块摆在案上。

磨炼和煎熬,是一块豆腐的前世,它的今生,其实掌控在厨娘。

一粒豆子,到一块豆腐,完结了田野的想象。

欲望,在汗水和雨水里,滋润膨胀。

唯有白嫩嫩的豆腐,让人联想。

卤水,点化的禅语,凝聚了向上的力量。

豆腐,有好多的偈语,在一句句比拟欲望。

豆腐,有好多的故事,在一块块细细品尝。

哦,豆腐。

味甘,性寒,无毒,有营养。

宽中益气,调和脾胃,消除食胀。

清热,散血,散浊气,通大肠。

温柔,或许就是坚硬;

坚硬的实质,或许就有水一样的柔肠。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家乡的民谣,让流动的道理在沸腾的锅里凝固。

金灿灿的豆子,生长在垄上,灌浆在风雨,圆梦在泥土。

煮豆作乳脂,高烧油烛。脯青苔,炙青莆,烂蒸鹅鸭匏壶。苏东坡在蜜酒歌里,高歌一块豆腐。

其实,泉水已经浸泡了豆粒,豆脐的情思,正在翻鼓。

山村的磨道,只有磨盘旋转的脚步,研磨的豆浆,流淌着春种秋收的辛苦。

煮,豆浆在沸腾的开水里,一次次被抚摸,被安抚。

坚硬,在水里。

膨胀了欲望,粘稠的希望,踯躅在旅途。

卤水,以柔情聚合了一粒一粒的心愿,让每一粒豆子,都成为一个典故。

瞬间的分离和聚合,澄清了眩晕和痛楚,在清清凉凉的水里,显露出纯洁的

风骨。

白得让人怜爱,嫩得让人痛苦。

一碗碗豆腐脑,让人遐想很多连贯着的事物。

苦涩的卤水,该是一剂良药,以神奇的功力,完成一粒豆子的生命泅渡。

被逼仄成型,被划分成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豆子,从土地里华丽转身,成为娇娇嫩嫩的香乳。

一声吆喝,悠长而寂寞,童年的记忆,又在乡间复苏。

悲也豆腐,喜也豆腐,豆腐在悲欢离合的菜肴里默默地祝福。

冬去,一声再见;

春来,一句呵护。

豆腐心肠,是乡间最容易宽容的错误。

哦,磨砻流乳,蒸煮结清。香逾石髓坚如故。

哦,漉珠磨雪,炼作琼浆。霜刀不切粉酥酥。

个中滋味,僧与道,各剪灯花,禅语事物。

种豆南山的清心,只有霜风老去,软硬有度。

吹吹打打的唢呐,白白嫩嫩的豆腐,山村的红白喜事,都有悲悲喜喜的世故。

一块豆腐,有甜,也有苦。个中滋味,无人能在寂寥中,自我救赎。

一块豆腐,爱恨情仇的往事,总是在一双筷子里,找到出处。

豆角

把一片春光,埋进田垄,播种。

一棵豆角的志向,便在泥土里,发芽,萌动。

豆蔓攀爬,弯弯曲曲,向上,试图抓住碧空。

在架条上,丝丝缕缕的柔情,表白着不断努力的憧憬。

向上,再向上,一路开放的小花,成为一道风景。

汗珠,藏进花蕊,在豆荚里,孕育风情。

就这样,一天天鼓涨着,突兀的小包,圈点着夜的喘息声。

婆娑的绿叶,仅仅是一种装饰;

结荚的豆角,才是播种的初衷。

试想,一棵开花而不结荚的豆角,它的命运将是多么的凄凉,只在豆角架上,吊着孤独的背影。

还是要结荚,哪怕是在深秋,即使豆荚不被发现,混在藤蔓里,干枯成无言的疼痛。

豆角,悬挂着时令,像一个季节绿色的晚钟。

从高处垂下,随风摇曳,把泥土敲醒。

走出蜿蜒的困惑,沿着葱郁的小径。

藤蔓柔细,却能在风雨里爬行。

穿透一层一层的时光,在沐浴里,感恩阳光的温情。

鼓胀的豆角,时时准备爆开,为丰收鼓掌;

但往往是,青涩嫩绿时,就已经为丰收献出了生命。

位列花谱,不能。

小小的豆花,只能悄悄隐匿在叶子背后,成为一枚豆角孕育的乳名。

开花结实,诺言,掷地有声。

也有,难以预料的事情。

譬如干旱,譬如秋涝,譬如邂逅狂风。

遭遇不能开花的命运,结荚就成了空濛。

无人可怜空濛,但空濛仍旧是一次生命的旅行。

豆角,被哲学拷问,被生命问鼎。

尽管是一枚豆角,但触及了人类敏感的神经。

豆角,还是做餐桌上的一道菜吧,和土豆,和茄子,和倭瓜,结成农家最好的蔬菜联盟。

红辣椒

红辣椒,红得耀眼,宛如艳丽的罂粟花,一嘟噜一嘟噜,开放在农家的田园。

蕴含着热辣辣的乡愁,亲吻着土地的恋情,在微风中泠泠摇曳,在青枝绿叶间,燃起点点红豆般的灵性。

这故土长出来的,被秋霜染红的红辣椒,如夕阳涂抹釉彩,浓浓烈烈。

红辣椒漫过思绪的堤坝,涌起殷红的潮汐,在我的心绪中,涌起绯红的云霞。

难言的,像火碳烤炙的感觉,在全身扩散。

我咀嚼着。

辣辣的而又诱人的,让人寻味而又让人眷恋的,就是梦绕魂牵的乡情么?

花生

韵味,在泥土里发酵;

芳香,在硬硬的壳里酝酿。

淡淡的花,缕缕的香;

蜷曲的身子,包裹着日精月华的能量。

开花,听着风雨的娓娓叙说;

落花,开始孕育一场聚会,在秋天的田垄里,子孙满堂。

前世,用惴惴的心,揣着梦想;

今生,用拳拳的意,表白衷肠。

不愿张口,不想说那些里短家常;

只是沉默,守护着婴儿熟睡的营帐。

贴着大面呼吸,吸收着天地的营养;

把风霜雨雪,都化作旖旎的衣裳。

根瘤,阐释丰富的联想;

叶脉,联结心语成网格形状。

泥土里,绝不背叛泥土;

蓝天下,绝不踯躅彷徨。

抱紧初心,不改模样;

咬定理想,袒露倔强。

泥土,是永恒的歌谣;

秋风,是情思的吟唱。

悄悄地落英,一地淡黄;

扎入泥土的根,一声不响。

鸡蛋

鸡蛋里有颗太阳。

在母鸡的体内,聚集,贮藏。

鸡蛋里有不尽的能量。

一颗一颗,补给我的生命的营养。

不曾忘,鸡蛋的故事。

不曾忘,家乡炊烟的芬芳。

一颗鸡蛋与一个作业本,实际上就是等量。

热乎乎的鸡蛋呀,摆在供销社的柜台上。

我出汗的手,掀开刀裁纸的作业本,写下母鸡咯哒咯哒的歌唱。

贫困,我是农村渴望读书的儿郎。

走出大山,走出山岗,一只母鸡呀,就是我梦想的产床。

在大学的图书馆,我翻开日记,发黄的日记,记录了我与母鸡的欢乐与惆怅。

农村娃不服输的志气,是否有一颗鸡蛋的帮扶,是否有鸡蛋鸡肉输入的营养?

我们应该知足,毕竟,一颗鸡蛋,有着奉献的担当。

哦,鸡蛋,孵化它,就会闪耀出温暖的光芒。

母鸡咯咯的叫声,一缕一缕放射出骄傲的目光。

这是一种孕育,也是生命的再次酝酿。

沉睡的梦,苏醒了。

大山深处,母鸡嘹亮了一个少年的诗和远方。

破壳而出,梦幻,是鸡雏般新鲜的向往。

于是,以程门立雪的姿势,凿壁借光。

悬梁刺股般的励志,让志向走出迷茫。

哦,一颗鸡蛋,平平常常,但鸡蛋的往事,却让我们在夜里感伤。

番茄蛋、荷包蛋、烧鸡蛋……

水煮蛋、蒸鸡蛋、卤水蛋……

茶叶蛋、炖鸡蛋、煎韭蛋……

蛋花、葱花、油花,煮上一碗三花汤。

守护,等待,孵化,喂养。

人类的智慧,在一枚普通的鸡蛋里隐藏。

不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样的命题,过于纠结,成为千古莫辩的双重意象。

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鸡蛋,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特殊营养……

感恩,在失眠的夜里,拿一颗鸡蛋端详……

煎饼

在岁月的鏊子上,煎熬着,那些面糊,演绎着劲道,演绎着生动。

炉火纯青,那是打铁的功名。

而烧热的鏊盘,只是一把毛柴,亦或是秫秸,一双粗糙的手,把火候烧到极致,摊成一张薄饼。

滋啦一声,一团白雾,让人迷蒙,让人惊醒。

瞬间成型的面糊,定格了一张甜酸的风情。

舌尖上的感受,在咀嚼里,品味甜蜜或酸楚,咽下肚里的滋味,无法说清。

童年的盼望,或许就是一张热热的脆脆的甜甜的酸酸的煎饼。

那里有土话和方言,那里有挥之不去的乡情。

直到走远,在思乡的梦里,才知道,长长的漫漫的苦苦的惦记,原来是一张煎饼。

不可复制,煎饼里有眼泪,有爱恋,有苦闷,也有笑声。

每轮一张煎饼,家乡就把月亮擦成圆圆的风景。

每吃一张煎饼,游子就把家乡的滋味咀嚼在口中。

细细想来,那缕家乡的炊烟,足够喂养我们的一生。

品味,只出于温饱。饥饿的时候,我们会狼吞虎咽地填塞肠子无休止的空鸣。

额头上的汗水,在烘烤的鏊子上闪烁晶莹。

一滴朝露,与火光交相辉映。

金黄喷香的煎饼,是家乡摊开的双手,敞开怀抱,拥抱所有的姓名。

圆如望月,大如铜铮,薄如剡溪之纸,色如黄鹤之翎。

大文豪蒲松龄,居然青睐煎饼。

酥软可口,色泽金黄,饼薄如纸,香酥甘甜,煎饼居然独闯宫廷。

吃煎饼,一张张,孬好粮食都出香。省功夫,省柴粮,过家之道第一桩。又卷渣腐又抿酱,个个吃得胖又壮。煎饼的诱惑,让民谣反反复复的考证。

人日则有煎饼,上元则有丝笼。

用面摊煎饼,熏床炕,令百虫不生。

煎饼也能传秘令:滚滚长江虽天堑,怎挡百万虎狼兵。若非煎饼合吴蜀,天下早已归曹公。

游子在外漂泊久了,想念,千方百计在鏊子上,轮成衣锦还乡的名声。

无论如何添柴,也烧不热鏊子的冰冷。

鏊盘上的碎屑残渣,还在为轮糊的煎饼,苦苦殉情。

出人意料,煎饼,竟然是一种美味,那为什么我们童年的时候,就没人向我们进行说明?

流年的脚步,踉跄在岁月的深处,吧嗒着雨雪寒风,我们才如梦方醒:煎饼,那是祖祖辈辈翻来覆去轮成的风情。

哦,煎饼,煎出来的是饼,品出来的是情!

饺子

包饺子的人,知道是什么馅,吃的是什么人。

而吃饺子的人,在咬了一口之后,才品尝出蒸煮之后的清纯。

白花花的面粉,揉,和,与水相亲。

然后,醒,再揉,揪成剂儿,抟成圆润。

擀面杖,挤压,擀出一片一片的皮儿,敞开胸襟。

把心事和愿望,都包进去,一下一下,捏紧;

然后,在沸水里煮,亦或是放进笼屉,饺子,完成意象的转身。

飘在上面的,熟了,用手摁一摁;

落在下面的,破碎了,没有捏紧,成了混沌。

捞在碗里,蘸上蒜泥,品。

弯月样的情感,裹进馅心;

煮暖了的寒气,在桌上氤氲。

一个饺子,装满人世间的酸甜和苦辣;

被揉捏成形,默默地,隐含着热辣辣的慰问。

有谁,过年不吃饺子呢?

有谁,过年的时候,不在饺子里包上感恩?

包在饺子里的一枚硬币,咬住运气,开心。

团聚,是一个话题,包裹在饺子的全身。

哦,小小的饺子,是很深的学问。

年幼的时候,只知道舌尖上的诱惑;

年长的时候,才悟到饺子的良苦用心。

饭店的饺子,笑迎路人;

家里的饺子,面对至亲。

泪水与笑声,在锅里,煮沸;

端在桌上,饺子,浮动着拳拳的询问。

韭菜

春初早韭,秋末晚菘。看地,望天。

韮菜,用沁人心脾的馨香,报告春天。

韮菜,绿绿的,春光无限。

不是冬天的一场雪,就可以覆盖日子的终端。

老去的前世,在寒风中枯黄。

今生,在乍暖还寒的早晨,穿破僵化,抱紧春光的潋滟。

和春天结缘,是一句永恒的约定,不管最终的结局多么苦难。

不管喜爱,还是抛弃,一棵韭菜,始终对生命露出灿灿的笑脸。

割倒一茬,又长出一茬,信仰在生死之间涅槃。

一句禅语,或许就是一朵韭菜花,洁白的让人浮想联翩。

把一颗心献出来,并不是盲目的乐观。

还有铭心刻骨的疼痛,还有撕心裂肺的熬煎。

只要根还在,只要灵魂不死,都会一次又一次仰望蓝天。

有蝴蝶飞来,采撷;

有蜜蜂飞来,打探。

馨香依旧,六月烈日炎炎,发馊的味道那是气候使然。

始终就没有高贵过,五方六月被贬损的名声,只是过眼云烟。

淡然一笑,依旧仰视经典。

把闲言碎语,统统忘在身后。

以一棵韭菜的胸怀,审视众生的偏见。

九九八十一难,一刀一刀割,一次一次变。

但始终没有改变湛绿的容颜。

韭菜炒鸡蛋,韮菜馅饺子,韭菜盒子,韮菜凉拌。

韮菜扎根在锅里,韮菜扎根在饭碗,韮菜飘香在农家小院。

长高了,就阴阳两隔。

唢呐不为韮菜吹吹打打,只为那些父老乡亲说出最后的遗言。

韮菜,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但韮菜却沉稳,乐观。

根茎横卧,鳞茎狭圆。

根为弦线,耐热抗寒。

分蘖和跳根,拓疆展园。

春风里苏醒,严冬下休眠。

春风吹绿的时候,是一场绿油油的礼赞。

簇生条形,扁平,花朵顶一把小伞。

在往事里说着韮香,韮香在舌尖上打着秋千。

韮菜也是一种牵挂,饺子包不住心里的绿色。

芳香的滋味,那是一声家的呼唤。

从土里拱出的嫩芽,是严寒不能抹去的新绿。

哦,韮菜。一簇簇的葱绿,绿在心田!

苦瓜

苦,是命。

由苦而甜,靠一根苦涩的藤。

或许,一些闲言碎语,都不是空穴来风。

苦,是天生的谶语。

这,不用易卦爻辞,命中注定。

藤上的瓜,从小就苦。

而开花的时候,和春天一样芬芳繁荣。

苦在心里,怎样诉说,或许要有一种表情。

绿绿的,不曾惶恐。

皱皱的,不曾任性。

一个苦字,表露了你的性情。

一肚子的苦水,只能内心含着。

面朝阳光的微笑,掩饰着无言的苦衷。

戴一朵不起眼的小花

莲开时分,尘缘的果,缀满天空。

木鱼敲响,引渡千睇万睐,苦与甜在案桌上辩证。

滋味苦涩,由苦而甜,或被永恒。

至此,一首歌,从瓜根开始,庇护生命。

葱绿的叶脉,缘一春藤,一地的春梦,被苦味摇醒.

掠过舌尖的感觉,包含了变幻无常的风景。

溯源,细细数来,这倒是一种体验。

如此熟悉,如此灵性。

半壶老酒,举杯蹉跎岁月。

月光尽洒,坐化成云朵的苦瓜,浊浪排空。

甘耐咀嚼,奇味逆境。

昨夜的露珠,清苦在枝,在茎。

很难消受,爱恨情仇,品味的苦楚,瞬间涌现。

苦涩的基因,一代一代传承。

哦,苦瓜,集露成珠的悲催,只有自己劝慰。

泥土长出的因果,或许就是前世今生。

无意缠绵,丝片淡泊功名。

苦涩煎熬,忆往昔甜蜜,余味在唇齿间再生。

哦,苦瓜。

苦得很甜。

苦得很疼!

苦麻子

根,扎在酱碗里,守着一方水土。

花,开在饭桌上,芬芳一家生活。

一棵棵紧贴地面,叶子手掌般摊开,把一个太阳揽在侧连,叶与叶相依,叶脉间传递着雨雪风霜。

脖子太长,盐水泡着悠悠岁月。

农家的日子太苦,密密麻麻的叶片,伸展着说不尽的记忆。

就这样苦苦地等待,就这样苦苦地渴望。

沟沟洼洼,坡坡岭岭,一樑一棵地默默承受时光的漫长。

用苦涩追求甜蜜,用绿色呼唤春天。

白色的汁,像流出的奶,喂养着农家提篮拿铲的孩子,喂养着旱烟袋装满的心事,也喂养着一方乡情和永恒的向往。

李子

你是我今生的果。

我是你前世的花。

你我在赤峰相遇,相约在乌兰哈达。

不仅仅是一枚李子,还有前世遗留的情,还有今生想说的话。

酸酸的甜甜的,那正是你的思念;

红红的紫紫的,那是我汗水凝结的芳华。

我不可以虚构一个人,虚构一个故事,虚构一个情节。

但我完全可以在昨天的故事里,虚构一段没有表白的情话。

如此说来,你红装浅浅笑,我绿衣款款耍。

红山脚下的清水调,琶音悠悠,便是我们在李子树下的约定。

春夏秋冬,红黄青紫,灼灼其华。

天高云淡,我守着雁阵南来北往;

风急雨骤,你静观沙湖苍苍兼葭。

赤峰的李子熟了。

月亮繁密交错,足迹嵌入天涯。

一枚圆满的果,一道靓丽的霞。

英金河水幽静。

蜘蛛山晨曦尽洒。

一抹青青柳色,缓缓融入丘陵山洼。

穿越玉龙飞翔的天宇,我携手一句隐喻,在瓜田李下。

赤峰,我是你追寻太阳的孩子,不舍昼夜飞翔骏马。

赤峰,我是你卑微自信的孩子,抓铁有痕励志为塔。

李子花洁白成蝶,与春天一起讲述童话。

一枚李子,用属于自己的语言告别仲夏。

花已为泥,忍回土壤的歌谣,再无消息;

但,果已成诗,炫目的色彩已被热热的伏天勾勒成画。

桃李满天下。

夙愿成奇葩。

我是谁人栽培的根,你是谁人抽出的芽。

尘世寂寥,思念依旧。

爱恨断肠,情思牵挂。

李子,不语,如一缕梵音,在心房翻上倒下。

湖岸背影,匆忙,似一阵风,吹落隐忍的教化。

李子,氤氲的天象,是树上的机缘;

转山转水的偈语,朝拜和超度一场风雨,沐浴了一朵圣洁的鲜花。

我抚摸着一枚赤峰的李子,如捻佛珠。

李子树下,忘我。静观险峰,一揽高下。

赤峰,我仰望一棵李树,从根到杈。

头上的云,怀中的果,梦中的花。

回眸春风秋韵,流年的波光,正雕刻着我生命的骨架……

 

萝卜

那些消化不良的日子,都在脆生生的咬食里,变的开胸顺气。

叶子,装饰绿莹莹的田畦,秉承着暑气,在凌霜中,感受风雨。

宽中理气,鼓胀的淫邪,都被消弭,痛痛快快的感觉,通天通地。

萝卜,倒不是甜脆如蜜,总是在舌尖上留存微微辣意。

萝卜的世界,是尘封的秘密。

千山和万水,总在历史深处寻寻觅觅。

影子,在舌尖上,也在饭桌里。

隐隐地,藏匿在胃口的四季。

但,就是如此,一个在泥土里吸吮经脉的萝卜,以把脉的姿势,调理胃的脾气。

汗水写在脸上,用辛勤的培育。

爱,藏在地下,以一个萝卜名义。

锄头,一次又一次在日光下松绑,耕耘的脚步,复印在花红柳绿的梦里。

始终沉默,沉默得看不见身躯。

当欢快地跳出地面,才发现这是一副俊美的身体,白嫩抑或湛绿,通身沾满了地气。

儿歌里的白兔,咬噬了千万次,一个萝卜经风历雨。

童音的呐喊,齐声给力。

哦,拔起萝卜,带出泥。这是一句实实在在的比喻。

哦,春不老。娇颜素洁的美人,肉质脆嫩的根须。

用审视的目光,除去樱子,然后,放在筐里,贮存在菜窖,和漫长的日子,见证寒霜,只不过,一身玉洁半身是泥。

想起情连绿野的季节,便把一地的诗意,化作薇青染彩的云霓。

还没有忘记,在秋天晾晒,拉成条,晒成丝,依旧是韵味不减的传奇。

萝卜,尽管身份卑微,可依然与苦辣酸甜紧紧相依,终身承诺,不离不弃。

哦,水凌凌的甜脆,热辣辣的记忆。

苹果

以苹果的圆润,寻找你的源头,寻找你的古老的部落。

从国外到中国,穿越两千多年的历史,合上晋朝的《广志》,我苦苦地思索。

蔷薇科,落叶乔木,富含矿物质和维生素,含钙量丰富,有助于代谢掉体内多余盐分,防止下半身肥胖,代谢过多的热。

溶解硫元素,使皮肤润滑柔嫩,冬柰,冬熟,子带碧色。

正月二月,翻斧斑驳。

哦,虞翻宅里的秋风瑟瑟,那一只大剪,该落在哪条枝丫上,要知道翠叶玲珑,错认了花枝,该是一种过错。

我寻找梵语,在古印度的佛经里,找到最初的“频婆”。

一枚苹果,乳名之谓“平波”、“苹婆”。

我寻找万历年间的《群芳谱·果谱》,找到了苹果的出处,树身耸直,果实圆滑,味甘赭色。

这一切,都是追根溯源,为了那酸甜的苹果。

但不止于此。

沿着苹果的名字,我走过黄河。

因为,它的名字,已经成为一个地理标识,叫葫芦河。

我的思绪,在陇水、长离水、瓦亭川的古道上徘徊;

情思在《水经注》和县志里迁回曲折。

苹果,你是一段历史,一本书;

一方风情,一个誓言,一句谶语,甚至一个村落。

多少年了,人们在岁月里破译你的密码,总想找到一把密钥,打开被风雨锈蚀的铁锁。

在历史的大河里,我打捞不出你的方言,你的性格,被大河的一朵朵浪花迷惑;

我在古老的西拉沐沦河岸,日日夜夜的寻觅,才找到了你的乳名,找到了你曾经的心酸和快乐。

远山如黛,岸边,我的目光伸向一个个历史的漩涡。

委屈,在河床的狭窄和曲折里,磨砺着坚韧的性格。

在月亮山南麓,源头的活水,一滴一滴汇集成一个传说。

山川,每一次汇集,都是血脉般的亲情组合。

在河谷盆地,养育着生生不息的民歌;

地势平坦,土坡肥沃,灌溉着息壤,养育着千百年的渴望与执着。

哦,邂逅一枚苹果,我愉悦的目光便停留在兴隆洼文化遗址上,随着柳叶婆娑。

河的南岸,阶地抬高了想象,一句句从探方中出土的新鲜词句,解除了我的困惑。

河水流淌,终于归流于大河,流淌的音韵,拍打着千百年来吟咏的古歌。

经七峡八川,沿河峡谷、盆地相间,时放时收,大起大落。

《伏羲考》《水经注》,草原河与伏羲的名字,平起平坐。

流淌的往事已经太多,太多,心酸如一枚苹果,在枝头青涩。

第一枝果花为风而落,娇嫩的枝丫为雨而折。

那枚青涩的果,在岁月里低头沉默。

直至,秋阳晒成红红的果,光泽在人们的目光里闪烁。

女娲补天。

我们掂量着一枚苹果,聆听着那些古老的传说。

绿叶相衬,挂在树上,目光艳羡;

风情作伴,品在嘴里,心情丰硕。

丝瓜

播种于春,开花于夏。

在秋光里结出一根奇葩。

悄悄地,隐匿在叶子后面,在瓜架上面,绿意婆娑,翩跹芳华。

不是随意倾洒衷情,翠屏之后,还是那样羞羞答答。

从根开始,吸吮甘露,黄花绽放,孕育果实,在盛夏烈日的节点,悄悄垂挂。

这些穿过风雨的花瓣,依然在瓜尾残存喜悦;

老去的花蕊,致意流火的盛夏。

新绿,叶片舞动,攀援的理想,在瓜架和墙壁之间,开拓空暇。

藤蔓,总是缠绕着畅想,延伸一次次的再度出发。

哦,灿然而笑的丝瓜,挺起孕育的腹部,依旧优雅。

秋风起,卷起落叶的独孤;

萧瑟的忧伤,紧贴着泥土,喑哑。

低垂的头,厚重了一个节气,在秋天的背后,吟咏一首浣溪沙。

愁绝客怀,撞见秋思。

一滴清泪抛洒。

哦,这不是黄花翠蔓、风雨一篱的丝瓜。

绿叶成荫,藤萝帷帐,盈枝瓠瓜。

煲汤的清补,侠骨柔情的滋味,苍茫了蒹葭。

小米粥

金黄色的穗子,尚未脱去外衣,艳穗修长的辫子,在秋风里甩来甩去。

碌碡,木锨,口袋,都与每一穗谷子亲密。

当碾子再一次脱去谷子的外衣,一粒粒小米,就灿烂在簸箕里。

口袋,或缸瓮,盛着谷子嬗变的风雨;

锅里煮着,一粒小米温馨的绮丽。

脱去糠衣,小米在粥盆里,芳香四溢。

调胃,补给,清爽滋身,生阳气。

那金黄的小米粥,对天对地,连着二十四个节气。

耕种的辛苦,汗水的淋漓,都一粒粒细数着粮食的定义。

太阳不可能掉进粥里,但,月亮却常常在粥碗里叹息。

苦日子容不下饥饿,饥饿面对的生与死的话题。

常常是,在稀粥照月的晚上,刚强和忍耐,正在肚子里硬硬地敲击。

无人仰望,寡清如水的月光,低头所见,是炕席上冰冷的泪滴。

好在,一切都已过去。

就像一场梦呓,我们都在饥饿的炕上睡着了,梦乡的田垄上,总有谷穗在脑海里游弋。

稀粥,炒面,这是一个冰冷的话题。

我年幼的面孔,面对着日子的拮据,一双筷子,孤独地想象丰衣足食的意义。

拾穗的孩子,篮子里总有盛满霜雪打过的泪滴。

张望的眼神,定格在干瘪的谷穗里。

时空,在脚步里踉跄,目光犹豫。

摇曳的谷地,划出了胳膊上一道道带血的痕迹;

拔节灌浆的谷子,在贫瘠的山坡,孕育着温馨的给予。

凄楚的光阴,让一个孩子,拿不定主意。

成为历史的饥饿,在歌词里沉积;

绝美的音符,诉说着一个世纪。

小米粥,不再是饥寒交迫的使者,不再是穷困潦倒的寓意。

小米粥,走出了泥淖,在小康的路上,提神提气。

睡梦里,都看见,播种谷子的木犁;

闭上眼,都知道,那是香喷喷的小米!

油菜

油菜花的美丽,只是一句谶语。

更多的破解,在于领悟与等待。

感悟的灵性,往往是,与生俱来。

暖色,在田野里,恣意铺排。

镀金的细节,让往事妖艳成金光闪闪的色彩。

静默地凋零,静默地盛开。

无人在意的时光,一首歌谣唱在天外。

无法体验蝴蝶的痴情,万籁俱静的夜里,花开的偈语,只有星光明白。

也有七星瓢虫,在试探爱的深度。

也有采撷的蜜蜂,慕名前来。

荏苒的时光,都跌落在金黄色的波光里,浪漫的情思,起起伏伏,漂浮在无边的花海。

即使连拍,快门的速度,也无法把握每一个瞬间,也定格不了一双翅膀翩飞的姿态。

油菜花开,芬芳的梦,会让田野感到意外。

油菜花开,与星光对话,月亮之上的韵律,在鸟语里经久不衰。

有风吹来,有雨袭来,诗和远方,都在无比香甜的梦呓里徘徊。

风轻抚着雨,梦安慰着爱,一场风雨过后,遍地都是凋谢的油菜花瓣。

娇娘的软语,情郎的嗔怪,柔柔的话语,隐匿着挚爱的情怀。

妖娆,沉醉于满眼风情,潮起潮落的金波,都是阳光暖暖的表白。

多么像金黄色的湖,蝶翅翻飞的情节,在潋滟的波光中澎湃。

沉醉,该不是梦一样的诱惑;

清醒,该不应该是对灿烂和芬芳的敌视,更不该是双目紧闭般的刻意排外。

人生,其实也像一朵油菜花开,凋谢的是昨天,盛开的包蕾,永远孕育在未来。

哦,油菜。

修复盐碱荒地,土层土壤理化着覆盖。

降低地表温度,大幅度减少水分蒸发,抑制水的毛管。

枯枝落叶,残留根系,分泌代谢,恢复生态。

落满尘土的油壶,和往事一起,还在竞猜。

所有的明天,都是一场盼望,都是一次期待。

油花温馨,铁锅里,涟漪荡开,哦,油菜。

以油的方式,香喷喷的滋味,再次诱惑舌尖。

枣子,大枣,刺枣,贯枣,那么多别称,外号。

只不过是鼠李科枣属植物,落叶,稀灌,小乔。

树叶婆娑,纤细的叶刺,寂静,孤傲。

聚伞花序,卵状三角;

倒卵圆形的花瓣,基部有爪。

黄绿色的枣花,总是村姑般,带着生来的腼腆,夹杂着一丝苦涩,这是花开的味道。

花序与核果,一点一点密集成红紫,面对秋霜的料峭。

果皮,果肉,甜甜的味道,总会追忆到透过树荫的光芒。

一丝丝慰藉,会隐隐传来,挥之不去的乡情,在舌尖缠绕。

枣树吐绿,总在等待春风春雨的聚焦;

开花之后,米粒般的孕育,在枝繁叶茂的树丛里,悄悄寂寥。

而后是,蜜枣、红枣、熏枣、黑枣、酒枣,牙枣。

蜜饯和果脯,作枣泥、枣面、枣酒、枣醋。这些,都是食品原料。

枣树辟邪,民间的护身符,在田垄间的一种说道。

但雕刻,枣木深红色的品质,坚硬的性格,比肩玉瑶。

咀嚼一枚红枣,补血,降压,护肝,镇静,安神,彰显食疗的功效。

哈密大枣,金丝小枣,无核枣,响铃枣,枣香四溢;

将军树下,雍容典雅,遒劲灵秀,救众生于屠戮诛遭。

老树,饱经沧桑,屡罹兵燹,仍根固叶茂。

枣干,镂龙雕凤,树干中空,内可容人,苍劲俊逸,蝉鸣鸟叫。

红枣泡水,娇惯了穷家的孩子;

红枣熬汤,平息了一声声咳嗽,温润了喑哑的腔调;

红枣煮蛋,红润了容颜,滋补着气短黄瘦的容貌。

红枣熬粥,与百合莲子搭配,安神助眠,抚平烦躁。

红枣泡酒,通畅血管,英姿勃发,神清气傲。

民间的食疗方剂,滋阴补血,阳刚驱邪,正是红枣吸吮日精月华,对天对地的殷殷回报。

哦,红枣,红红的呵护,在乡风乡情里,灼灼闪耀。

 

(通讯地址 内蒙古赤峰市松山区全宁街道赤峰日报社 李富 邮编 024001 电话 13034763300  身份证号150102196310012030 电子邮箱 lifu0379@126.com 开户银行 中国建设银行赤峰天义路支行 账号:6217000450007545776 微信号:erge654654 QQ号:1817852355

犁夫创作简历

犁夫,真名李富,1963年10月1日出生,1987年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文学学士学位,系中外散文诗学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新华社签约摄影师,赤峰市旅游摄影协会理事,赤峰日报社记者。著有散文集《我阅读草原》和诗集《父亲》。《中国首部旱作农业诗典》,即将出版发行。

犁夫先后在新华社、中新社、《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十月》《散文》《草原》《青年文摘》《微型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小小说选刊》香港《大公报》《文汇报》美国《侨报》等国内外800多家媒体上发表作品,尤其是215首同题独颂诗《父亲》,连续在中国诗歌网上发表,轰动诗坛。多次受到国家、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的表彰和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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