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八月十五。每家都在过节,我独自待在办公室里整理已写好的文字,选择作品中需配音乐,赶在节日之时,与朋友们分享流逝岁月中的感想。
当写好医教节感想时,天色已晚,人却是沒有一点饿意。答应写给香港朋友的文字,虽己起草,但沒改好。伏案已久,双肩僵硬,身体疲惫,移步来到清华校园荷塘旁漫步赏月赏景。
清华校园荷塘边的路灯忽明忽暗,照亮着周边的景物。中秋的月亮被浓云遮住,行走在荷塘旁赏景可以,但是赏月就难了。荷塘边时见三二男女青年游走,远处可以听见儿童戏闹之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为今夜无月之天增添了生气。
我站在荷塘的拱桥之上,望着桥东桥西的荷塘夜色。有人从身边走过,饶有诗意的吟诵:举杯邀明月。我想沒有带杯子,何以相邀月,明月很难请出!沿着荷塘边走边看。荷叶高低挺立,还可见残败的荷花。古人见荷吟诗,真的是易懂易记易上口:荷田东、荷田西、荷田南,荷田北。此时此刻,想到的是朱自清所写的著名散文:荷塘月色。岁月年年有,景物各不同;唯有人心在,依旧情如故。多年不见的国家发改委陈森兄给我发了节日的问候,我根据他的意思,续写上后
二句,也算是和朱公跨越历史时空的对话吧。这时,荷塘月色逐渐显露出含羞的美色。洁白的月亮移出遮盖的云层,在荷塘荷叶之间的水中倒影,水中的月亮比天空中的月亮更美更明亮。荷塘岸边,有位老者架起高高的摄影架,架起长长的摄影机,长时间弯着腰撅着屁股对着机镜,拍着忽隐忽现的眀月。每一幅好的摄影作品都是在付出坚守中获得的。人们为了美好的时光,矢志不渝地奋斗着,这就是有理想有追求的生活吧。
池塘两岸尽游人,夜晚如此,白日里更是音乐起伏,舞蹈翩翩,美丽的荷塘旁歌舞升平。荷塘廊亭古色古香,还可以见到近春园的遗址和碑记,还会见到 1911 年修建清华园的老模样。顺着荷塘行走,在一排宅院门楣上可见:水木清华的字迹。在竹影树木掩月下,借手机电筒可以看到吴晗的站像,石像背后有生卒年代,逝时还很年轻,其中一句文字表述:死于不幸。沒有详细说明,不查史料,看了也不知所云。朱自清的雕像立在荷塘的另外一边,他的文字早己刻在我的心
里,他的文化早已溶于我的脑海。今日中秋的荷塘之夜,这样美丽的月色,美好的夜晚,美妙的时光,我就不忍打扰朱公的赏月静思了。朱公死时年龄不大,死于贫困让人十分惋惜不已!如在当今时代,我想他会不会写出来另一篇作品:荷塘日色呢?
中秋荷叶依然青青,高高挺立在水面上,起伏错落有致。岸边的垂柳,无风自动,招引着荷塘的风情。运处的虫鸣声、蛙鸣声此起彼伏。走进走出花木丛中:耸立一尊汉白玉高大雕像,面对荷塘而望。我想是清华的荷塘在前,还是孔圣人在先呢?无论谁在先,都会有今日的历史回望。当年圣人授徒:弟子三千,门生七十二。如今校园林立,弟子无数,门生有几人?当年孔老夫子提出:有教无类。对于当今社会的教育,还有沒有指导的思想价值呢?
中秋节在清华,中秋之夜在校园,中秋佳节的赏月在荷塘边月池傍。中秋第一次,人生第一次,有荷塘相亲,有人物相伴,有故事相连,更有明月作证,清华清风徐徐而来,让我流连忘返。也是夜深了,期待着明天与朋友们的约见。
冯岭己亥年八月十五夜于清华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