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傅丽祯
文艺为了谁、文艺的价值是什么,这是决定文艺性质的核心命题,作为百年来传承的地方戏曲东路二人台,接地气,有温度,贴近民心、民情,站在人民立场,始终“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赋予了它艺术生命力,也进一步深刻地阐述并回答了“文艺为什么人”和怎样实现这个目标和价值的思想内涵。东路二人台从乡野、街头巷尾一步一步走向文明,从烟火中走出灿烂的前景,这是新时代文明社会进步的需要,是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的必然路径,是新时代文艺创作的本质要求。
由马占波编剧的东路二人台现代戏《大榆树下》,荣获第十三届内蒙古自治区艺术“萨日纳”奖编剧奖,近日备受大众关注,得到了各界高度评价,成功地给出一剧之本必出好景的功力,彰显出了新时代文明赋予的新风貌、新气象、新的风尚,这一部好剧之中蕴含着乡土气质里的江风明月。
一、关目之新必出好景。
一剧之本,必然是一部好戏的血肉之躯,血脉流淌出的生命之根。百年来的东路二人台,见长的是语言通俗易懂、曲调套曲填词即可哼唱,不甚讲求舞台大小、甚至无须修饰妆容,更植粉黛。唱词、道白、表演等老百姓看得懂、听得明,贴近百姓审美。素材来源于生活、取材于生活,每一个故事都源于百姓生活本身,凭借着其丰富的内容和独特的表演形式,深受各地老百姓的喜爱,属于喜闻乐见的地方戏种,在内蒙古乌兰察布、河北、山西等地流传甚广。尤其年龄大些爱好戏曲的老百姓,几乎都会哼唱几段,街头巷尾、社区、广场常见民间艺人在演唱,合众欢声欣欣喜喜,乐此不疲。作为艺术本身,是有一定要求的,需讲求艺术水准和美学观。走在新时代的我们,一切发生着变化,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文明在提升,戏曲本身的艺术价值既是传承中的瑰宝又是时代发展的需要,不论大戏种小戏种,都具备自身存在与发展的规律,具有它不可替代性和审美价值。不远说,近十年的变化都是有目共睹的,东路二人台小戏的前瞻性和延展性与时俱进,从“搭土台”搬上了大舞台。不论从编剧、作曲,还是导演、服装、舞美、化妆等都在大踏步走向新时代,思想“脱贫”后已达到了丰盈与富足。一个戏种从街头小戏真正搬上了大舞台,有了金蝉脱壳华丽大转身,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脱变。思想与美学观得到滋养和升华,内容和形式必然多见出新,这是一个自觉觉醒的过程。通常讲,不论作为哪种艺术形式,一定具备美学鉴赏水准,今天的东路二人台已赋予了这个定义。清代李渔在戏曲中谈到编剧是一剧之关键,剧本讲求《结构第一》,提出在“词采与音律之前首重结构,所谓的结构则包括选材、立意、布局、谋篇、情节等一系列的作品构思过程”。 编剧马占波,几十年来深耕不辍,潜心研究戏曲理论,探求东路二人台的创新与发展,研究地方戏曲的发展与融合。《大榆树下》这一部剧符合《结构第一》的基本要素,在情节和结构,形式的组织安排、理解与构思等,以戏曲叙事为中心的文学观,体现出了“事”与“人物”的核心关系,由一个核心关目——回乡创业青年王大山生发出几个穿插紧密联系的关目,事件的布局、人物角色的安排,故事的发展线、结构上环环相扣,因果交代的清楚,也正好吻合“创作戏曲作品不是铺陈事件,而是编织故事”对编剧的任务核准。马占波在创作过程中,充分周全的考虑如何通过一个个叙事功能(关目)推动故事顺利展开,从而构成一部完整的叙事作品,不论从道白、唱词、人物刻画都做到了很好的结构梳理,让人物有型,事件有根,目标明确,艺术效果达到了很好的契合,在美学观上从细微到宏观有了极大的提升,从而圆满并精彩地演绎出整部故事,不留遗憾或少留遗憾。因此,李渔称戏曲创作为“编戏”。在“密针线”一款中,李渔指出:“编戏有如缝衣,其初则以完全者剪碎,其后又以剪碎者凑成。剪碎易,凑成难,凑成之工全在针线紧密。”马占波在编织《大榆树下》这部戏中,既在遵循创作规律更见出新,紧紧围绕主题内容,从一部现代题材的戏曲中,找到了合适的叙事点,幕幕缝合精彩,出乎意料,人物形象饱满、个性鲜明,叙事结构突出且有张力,故事情结百姓化,朴实、自然,紧贴时代,入戏走心。在戏曲叙事的“法脉准绳”文化语境中,雅与俗的趣味在戏曲活动中交融,戏曲观念也因此而发展深化,在以“结构第一”为中心,将文学、音乐、表演和接受融为一体展开。编剧马占波在这部戏中来了个文人才情与戏曲传承集智慧大融合后出新出奇,既给传承做了回应又听见了时代召唤下的精彩,整部戏达到了戏曲为雅俗共赏的皆大受益,让戏曲作品在时代的映照下大放光彩,从而达到了关目之新必出好景的优秀佳作。因此,乌兰察布的一部东路二人台现代戏曲,在内蒙古艺术“萨日纳”奖中走出了零的突破,让地方戏走向了艺术新的高峰。
二、词采之新必燃众情。
词采。剧本结构是一部戏之本,故事情节有张力,词采必燃众情。戏曲里除了舞美灯光的跟配、坐念唱打、器乐声伴的所属特色、生旦净末丑各个角色的特点、服装配饰的讲究,那可当数戏曲唱词、道白最吸引人了,此且为戏曲的灵魂。纵观《大榆树下》整部剧,词采前承后继,夺我所目,倾我所喜,是时代召唤下自觉创新的一部好剧,欣喜感跃然犹新。通俗性、趣味性、文学性、思想性、艺术性、综合性兼具有艺术鉴赏价值。编剧马占波抽丝剥茧,自觉从旧戏文、旧唱词较粗俗部分剥离开来,古韵新词,入音入律,深情、大气、新颖、朴实中嵌入意蕴,散发着清新的新时代气息。
通俗性。《大榆树下》唱词、道白秉持传承传统东路二人台偏属民间艺术这一特点,源于生活,取地方方言为主,可更见新容新装,新气象。从序歌一段唱词看:高高山哟长长的河/山里人儿唱山歌/男人踏出乡间路/女人趟出村边河/年年盼过好光景/山里人就是这样活。王大山:(唱) 脚粘泥土趟过河/人人有苦也有乐/家长理短聊聊天/心心相通暖心窝/ 绿色产业大发展/乡村产业要融合/整合资源能共赢/家家才有新生活。语言的通俗性,自然、率真,紧系着田间地头及劳动人民口口相传的民间小调,极富有生活表现力,尽显情感淳朴的特质和本色的乡土气息。唱词里内涵深厚,反映出劳动人民生活情景,有无奈拼搏中寄予美好与希望。词采的通俗性符合百姓朴实的审美需求和精神信仰。
趣味性。科诨穿插是地方戏曲一大特点,曲文与道白相互生发,曲文传其主旨,道白揭其幽微,补其枝节,加以科诨穿插,自然有效地推进剧情发展,剧情增加了诙谐、幽默、生动、逗趣的道白,显得活泼不刻板,让戏曲更有趣味性和观赏性。东路二人台剧中道白多以“串串话”、“顺口溜”、“叠字”、“歇后语”“本土语”等为特色。
闻剧中几句道白,一起感受感受——二 虎:高粱地里耍大刀/你吓唬哪个割草的了?
村民乙:二虎,你这嘴皮皮好使唤,你就进去说哇。
玉清妈:炉灰蛋蛋打滚儿,扑你那个热窝窝个。
喜 龙:王大山偷茄子带摘葫芦啥也不误。
王大山:喜龙,人若行善天不负。
王 富:娶媳妇抱孙子就是头等大事。
玉清妈:少寡,你甭价见了和尚叫舅舅,看把你嘴甜的。
玉清妈:你甭价恶心,你就是有金有银,也甭想跟我们攀亲。
科诨在戏曲中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可以为戏曲增色添彩,为观戏者时刻打起十分的精神,不断跟进剧情发展,也就是,科诨在戏曲中承担着不可或缺的叙事功能。就像剧中这些趣味生动的对白,也把每一个剧中人物性格刻画的栩栩如生,故事里的事情更见烟火气,多接地气,通俗中不乏趣味性,其特点生活气息浓厚,趣味横生,或喜怒,或欢笑,深受老百姓喜爱,从中也了解到内蒙古乌兰察布方言土语的亲切感。作为国家非物质文化的东路二人台,从文本语言的创作中,道白、科诨在传统文化传承与保存起到重要的积极作用。
文学性。《大榆树下》唱词的文学性最为尤甚,词采自觉出新即为最大亮点,古韵新词,兼有音乐性和审美价值。戏文语言的叙事有着极其重要的特点,曲文既要讲求词采之性,更注重追求音乐性,语言朴实、精炼、词韵丰富合仄,词韵顺口,音乐性更强,音乐之美会让整部剧有了完整性,叙事性更加舒畅有张力,即容易抓住观众的心,引起观众观戏的兴致。唱词风格鲜明,清新质扑,意蕴绵长,一词一语一段交代出新人、新景、新面貌。词韵赋予结构之上,情感浓厚,悲喜、怨怒、所有的情绪表达都在词语之中可见可触,一字一句皆是千缕情景交融,万般牵肠挂肚,可谓幕幕引人入胜。
王富:(唱)年年今日夜心中沉甸甸/满天星思绪万千 /多少年内疚情至今不变/多少年愧难言满腔思念/多少年思旧情日日夜夜/多少年想老哥泪流满面/我千年悔万年恨/悔不该只想发家财迷双眼/悔不该只顾虚荣不讲情面/悔不该让你带病找货源/悔不该你为救我赴黄泉/你若地下知不把我埋怨/你若能显灵别叫嫂心寒/我要把老嫂当亲人/我定要把她心焐暖。
玉清妈:(唱)当年榆树湾面貌大变/党员干部处处走在前/王富逼你爹去找货源/你爹带病冒雨到桥边/哪料想被浪头卷下河滩/山洪滚滚不见他人还/我腿软发呆魂消魄散/我好似钢刀扎在心间/母女相依形影单/星惨月淡肝肠断/我横心咬碎千般苦/我挺起人生万般难……观每一段对唱,唱词生动、情志满满,故事情节层层迭出,有破竹之势,句句入心入情,韵味知足,朴实中文采尽显。显然,不论从结构上、词采上、音律上,恪守词韵,凛遵曲谱,进而可见曲文品味的提升与时俱进,在传统唱词结构、理论上、行为上等有了很高的追求。这一点继东路二人台一个大的突破点,有着脱俗的超越,有着审美的超越,有了较强的时代性和前瞻性。
词境深化。故事不断更迭演化中,语言、词采、道白中依然保留了土语方言俗语的通俗性,具有乡野气息又见江山明月。乡音土语,家长里短、喜怒笑骂间生活气息浓厚,多为民间人物形象。在艺术表现形式上,一部地方戏曲最突出的就是唱词成为吸引观众的艺术形式的一大美学特色。有着浓厚的地域气息和强烈的文化情怀。唱词语言简练明快,朴实而不失优美,它融入了一种塞北文化气息的艺术形式,融合了清新,朴实,贴切的语言形象,优美上口的韵脚,用不同的抒情手法,讲述着内蒙古地方戏曲及一方文化的厚重和沧桑,在质朴的民族情怀中,唱出了塞北草原的风情,让观众收获温暖。唱段悲有悲的美,喜有喜的境,用唱词的情绪带动剧情、人物,紧扣剧情,一幕一幕层层递进。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王大山:(唱) 霎那间起风浪,暗暗思忖细思量。乡亲们为何怒气冲天,乡亲们为何怨气满腔。本该脱贫致富喜气扬,却是节外生枝添惆怅。
玉 清:(唱)大山用爱真诚耕耘,大山用心凝聚真情。他付甘苦牵挂万家,我看在眼里疼在心。
玉 清:(唱)听妈妈一席话泪水涟涟,离愁别绪注满桥边。母女俩风雨度难关,苦熬岁月尝尽辛酸。
王大山:乡亲字字诉真情,句句都在情理中。声声呼唤有力量,字字句句暖在心。铺开长卷画春秋,挺直腰板要自信。扛起责任建丰碑,大榆树下践初心。
二 凤:大山哥。(唱)天地转日月星辰,三载将爱埋在心。虽说春心情窦开,一腔春潮锁在胸。深深的情无尽爱,丝丝缕缕总是情。
王大山:二凤。(唱) 你字字句句诉真情,我点点滴滴记在心。我大业未成情未了,我不能轻谈儿女情。
幕间伴唱 :一根藤上两棵瓜,风月沉醉两个娃。疏星淡月念愁云,满眼泪花花……
幕间伴唱:圪梁梁的风哟吹进沟,吹的人心聚散又从头。吹醒了山花酿成酒,吹散了云雾和忧愁。
幕间伴唱:山里汉子开天的锤,认准路老牛拉不回。压不弯的老榆树哟,挺起脊梁把大山背。
幕间伴唱:绿水起舞青山踏歌,山里人儿唱山歌。唱不尽的风云岁月,唱不完多彩的生活。闯荡出个好日月,山沟沟天高地也阔。且听几段唱词,蕴含情意绵长。道出时间上的岁月感,一如情景再现,从而为整部剧奠定了美学基调。一是给出了剧情的延展方向,同时展现出语言文学上的层次。唱词朴实、韵味足,朗朗上口,雅俗共赏,既在传承又见出新。从语言的脱颖基本交代出这部剧的看点,文明、进步、发展与希望、精神面貌等大不同从前,有着较丰富扎实的戏文意蕴,深化了内含的思想性、时代性、积极性、舒展性、音乐性等,在词境深化上,极大地提高了地方戏的审美情趣,有着时代召唤下的自觉与创新。
三、戏文叙事的张力。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乡村振兴、城乡融合发展等新的命题给文艺创作者赋予了新的使命。如何通过一本之剧反映出对乡土变迁中的深刻理解,对时代和历史用怎样的表现形式来阐释,以致获得文学和艺术上美学表达,如何能让乡土艺术和时代新文学得到更典型化的提炼,如何创造出真正具有思想艺术深度、与伟大时代相匹配的经典制作,这些都是新时代人民对文艺提出的新课题。而在《大榆树下》这部戏中,蕴含着美好的期许,这一部剧恰逢时机正符合现实性意义的文艺新课题,经深入思考后在实践中作答了。东路二人台现代戏《大榆树下》,是一部贴合时代需求的戏,主题鲜明,时代感强。从谋篇到故事的延伸,既有增彩的部分又见留白。在乡村振兴的路上,各基层的党组织是打赢“最后一公里”式的攻坚战。一个普通山村榆树湾,发生在大榆树下的乡村战略过程中,一群年轻的党员干部、创业青年,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创新发展思路,汇聚集体智慧和创造力,逐步完善农企联结机制,以创新发展方式为突破口,建设现代农业产业园,力争盘活乡村产业、促进三产融合、拓展产业链条,壮大集体经济,在建设美丽乡村过程中,所发生了不平凡的创业故事。剧中展现了以村支书王大山为代表的年轻共产党员的群体形象,叙述了年轻一代回乡创业的感人事迹。他们践行着共产党人的伟大精神,在筑梦路上,燃烧着理想,挥洒着青春,充分显现了他们在乡村振兴战略中,不可或缺的生力军作用,带领群众走向共同富裕的光明前景。这部戏以全新的角度、面貌带给观众一个全新的突破。剧本紧紧围绕百年来乡土叙事的历史经验与当代启示,同时给出了新时代乡土叙事的新视野、新方法与新可能。新时代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是一个时代性的大课题,是一个伟大的实践,戏文的叙事张力在一个时代课题中展现出的核心思想,在文艺使命与时代精神的民族文艺表达上,见新见性,饱满随和。笔酣墨饱,其势相生。戏文在张扬与内敛中适度相合,剧本的叙事张力,给演员、音乐、舞台、舞美等很大展示表演空间。剧情呈现出国与家的时代烙印,党与人民的鱼水情,人情事理中的怨怼情缘、思想的陈腐与时代新声的碰撞、懒惰与智慧的较量、保守与发展的矛盾斗争,青春生命与青春中国的美好展望,发展中的新农村有我、有你、也有他,发展的路上一个也不能少的共同愿景等,其张力赋予了剧情生命力,更符合现实生活中老百姓对未来生活的期望,基层干部与乡亲们打不断理还乱缘起缘生的真实写照。这样的剧情设计,扎根人民,还于人民,从生活走出又自然回归的创作高度,既在写百姓生活全貌,又不留痕迹的在艺术手法上提高了审美情趣,语言张弛有度,内容朴实同理,很容易走进观众,与观众引起共情。这样的剧本,更多能关照到普通观众的心里和审美期许,不脱节不篡位,在阳春白雪中让观众找到观演中所获得的愉悦感,自找分点和位置,及上及下都由观众来取分观演值。这样的剧本不仅赋予剧情的生命力,剧本结构且赋予了剧情新内涵、新特征、展现出了新山乡巨变后的新面貌,在传承与创新、读与观之间赋予了时代意义和艺术价值。
四、乡土气质里的江风明月
乡土,是千年流传的本源文化,亲切、自然、祥和、有着天人合一的穿透力,饱含着中华民族华夏文化的历史亲缘,脱不开的血脉之源,这是被所有民族儿女暖在怀中的文化渊源,被子孙后辈所接纳的一种精神气质。因我们的祖宗都是农民,都是从乡间走出来的,这份乡土亲就是每一个人走不出的乡愁。乡愁里有山川、冰雪、细雨、麦田、小路、小树林、小溪、玩伴、月亮、疏影、故乡老屋、小院、街坊邻居的对联、老爷爷的烟袋、老奶奶的笑容、时代更迭下的背影、社会主义的新形象等等,这些从骨子里散发的气质,是抹不掉的,是闪光的,更是最亲、最自然的。可论艺术,作为一种文艺体裁,虽一切素材来源生活,但必然要高于生活,而且需要紧跟时代的步伐,才能让艺术走的更远站得更高。一种文艺体裁,不仅要保留之精华,更是一种血脉传承。如东路二人台属于地方戏曲,从保留到传承,再到发扬光大,在这期间,不仅担负着历史任务,在传承中也彰显出时代精神,不断创新,才有了深扎根向上长的生命力。进而对时代精神的民族文艺有了更好的表达,提升了时代精神对地方戏曲的深刻影响。革新、脱变,显然成了最疼痛的也是最美丽的风景,故成就了脱胎换骨后的焕然一新,眼前一亮的惊艳。东路二人台凝聚着走西口的历史情缘,在蒙汉历史文化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民族大团结进步中起到了积极作用。更欣喜的是,一路播撒爱,一路收获成果,东路二人台已入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从街头走向了文明,走出灿烂的前景,展现出了乡土气质里的江风明月。
东路二人台现代戏《大榆树下》,具备了一定的思想性和艺术性。过去式作为历史来收藏,作为革新者来说,既在传承也有保留,既有保留还踏响了新时代发展的脚步声,在革新与传承中积极弘扬艺术存在的价值观。时代的旗帜在飘扬、社会的文明在闪耀、生活更加甜美了,人民的素质修养审美需求更高了,从自身到他人,环境的变化、品格的追求、鉴赏的变化都在不断改变着。《大榆树下》这一剧之本抓住了现代戏曲本身的几大要素,不论词采和韵律,还是戏曲叙事结构和叙事张力,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颖面貌。作品尊重历史和现实、明白时代发展的规律、社会责任、人民的审美价值观和普世价值观,也多了对人性对美学的关照。不论从故事内容撷取、选用的叙事角度,人物性格塑造、人物关系、唱词及服装、道具、舞台、舞美等给了观众一个完美回答。戏曲艺术在积极呼应时代,有效且有力的做出创新性成果,来体现文艺的意识担当,有力推动新时代文艺发展方向,使其得到深化和高质量发展,从民间走向高雅,从小戏种升华为多幕剧,从而看见了鸿鹄展翅高飞的势头,让东路二人台从平原迈向高峰的一次新突破,呈现出地方戏曲积极发展的美好前景。
诗歌灵魂,剧唱风骨。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背景和意义,作为地方戏曲东路二人台用它的文本用新的视点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具有了新时代下的现实意义。就如站在山丘上、明月下,突然感受到“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之感慨。观剧引诗,是因剧呈现出一个出新的质感,故事内容出新、词采(唱词)出新、服装更新,表演技能见新、舞美等有了新突破。这部剧赋予新的使命,在一剧之本中可见来源民间的乡土气质有了质的飞跃,如沐江上清风,如赏山间明月,耳取声音,目绘形色,情愫自然,发挥出更加亲和、自在的神采和风韵。
为时代立传,为人民放歌,把握时代趋势,《大榆树下》有着对时代精神的民族文艺表达,积极回应了一个时代背景下的民生问答。剧本内核,扎根人民,人物有着本色的精神信仰和对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担当和使命,承载着时代精神的新现象、新人物。剧本,积极弘扬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在守正创新中谱写出了新时代华章,并充分展现出戏曲理论自觉、艺术自觉,提升了时代精神对地方戏曲的深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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