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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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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萧国”我的城——故乡的风,故乡的云》 张亚明
 发布时间:2023/9/23 浏览次数:466

目录  1、故乡的风,  故乡的云。

         2、故乡的梦,  故乡的人。

          3、故乡的山,故乡的水。

          4、故乡的史,故乡的魂。

           5、故乡的光,故乡的韵。

        6、故乡的情,故乡的忧


一,故乡的风,故乡的云

多年来,每每看到乡愁题材的文字,往往会产生一种瞬间的激情与冲动,但往往又因诸多莫名的纠结而搁置。故乡,究竟是什么?又给了我什么?

有人说,所谓故乡,只是“少年时光里的记忆”,停留是刹那,转身即天涯。我的家乡萧县,素有“安徽西伯利亚”之称,黄河故道流经的沙河南岸,匍匐着生我养我的村庄。在我童年底片里,家乡只是个遥远而沉重的符号,挟裹着时代的风雨雷电,驮背着心悸的苦涩噩梦。晴天盐碱白茫茫,天涝一片水汪汪,每逢大旱之年,龟裂的土地,干涸的河床,犹如古老民族胴体上难以愈合的伤疤。贫瘠的土地压弯了祖祖辈辈的脊梁,也给我留下了走不出的梦魇般的阴影。唯有屋后那条死水微澜的小河,留下了童伴戏水的欢乐与喧闹,成为我心中一种人格化的存在,河边密密麻麻的薄荷和芋头,能作为家里待客的两道招牌菜;偶尔河边摸出的几条泥鳅,能让全家品尝一顿常年“食无鱼”的美味。

从历史的沉淀上扫描而过,我们会透过时间的切片发现更多的真相和细节。诚如作家梁晓声所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前三年,是一个饥馑随形的年代,既是中国的灾荒之年,也是中国人的饥饿之年。”光怪陆离的社会总会让人偏执甚至愚昧。大凡在那“民大饥、人相食”的岁月中活下来的萧县人,谁没留下了“野菜汤,红芋馍,离开红芋不能活”的铭心记忆?吃树叶、吞野菜的浮肿躯体,承载着多少“浮夸风”的酸涩与情愁?“瓜菜代”的沉浸式体验,又隐匿着多少历史的暧昧与复杂?记得文革时高中住校,露着脚趾的老布鞋挡不住寒风簌簌,霉丝串串的红芋窝头止不住饥肠辘辘。为了左邻右舍的生存,我家门口的那棵老榆树便做出了“无私奉献”,树干剥得体无完肤,树皮汁揉进了野菜团,榆树钱变成了烫菜饭。也从此,抹不去的苦涩便固化在我灵魂的河床——吃糠咽菜的苟活,犁耕耙拉的艰辛,“吱吱呀呀”的破风箱,烟熏火燎的煤油灯,还有“光棍无妻”的长吁短叹,形容枯槁的饥荒“盲流”,饿殍载道的黄土悲歌,缟素随幡的生命亡灵……。天知道,村庄大北地洒满白骨的“乱坟岗”,到底掩映着多少饿死、病死、吊死的魂灵?

这便是刻在我主观硬盘上的故乡——“饥饿与贫困共生”的灰色记忆,涂抹成我童年苍凉的黑白影像。

“辉煌”是当今文字书写的常用词,不堪回首、不能回避的“沉重”却让家乡曾经那么陌生。在那“吃饭舔碗、喝水加盐”的灾难岁月,望不到头的饥饿,望不到头的挣扎,让父老乡亲卑微地苟活,因沉重而压抑,也因陌生而纠结。饥饿比死亡更恐怖。能吃不能吃的东西全都啃了嚼了,便用草根树皮充饥。榆树皮剥光了,柳树叶也咽了下去,还有什么?红芋秧子晒干磨成粉,和在水里喝。人体浮肿司空见惯。我的一个堂哥如今当医生,当年父母、弟弟、爷爷、奶奶全饿死,他小学二年级饿得浮肿,腹大如鼓,浑身肿得一摁多深的坑,求生的欲望却让他苟延残喘活了下来。早些年他多次找到我,说“中国人太容易得健忘症,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历史,你为什么不能写下来?”我思度再三,深感无奈。往事并不如烟,但选择性遗忘,似乎已成国粹。淮北地区 的凤阳、亳州,萧县都是那时的“重灾区”这历史的苦涩与沉重,又有谁来承担呢?几十年过去了,好大喜功、浮夸冒进、弄虚作假、形式主义……这些曾经酿成历史悲剧的社会痼疾,是否都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历史容易失落,只因并非所有的人都喜欢回忆历史。故乡是少年时的故乡,少年已不是当初的模样。童年住过的土坯院墙早已倒塌,“吃饭舔碗、喝水加盐”的常态也已远去,我只想把不堪回首的童年记忆斧劈刀斫般统统抹去。遗憾的是,随着霜雪的迟暮,那匍匐的茅草屋,斑驳的篱笆墙,低矮的猪圈,沉重的碾盘,却总在灵魂的河床时隐时现。每逢年关迫近,每到中秋月明,心中便会滋生一股莫名的烦躁,总有一种“回老家看看”的冲动。我不得不承认,即使看破了生活遮蔽的真相,即使生活留下了揪心疤痕,给了我生命的脐带也难能割断,丝缕如网的乡愁也很难抹去。无论漂泊到哪里,无论时光如何老去,我身上都注定镌刻着家乡的深深烙印,血液里注定流淌着与我生命相连的密码。

历史,从五千年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走来,周而复始的潮汐堆积成家乡的苍老皱褶,也构成了一个个凝固的文化形态。踽踽行走在这片水煮火烫的土地上,跺跺脚就能跺出历史渊源的节点,抓把土就能攥出古老文明的液汁。十数处新石器时代遗址,留下了“金寨遗址”萧人寻水而居的足迹,春秋战国烽烟四起之际,留下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史记。公元前770年到前476年的春秋时代,周平王迁都洛阳,“礼崩乐坏”五霸争雄,宋国在古汴河(亦为丹水)北岸北城集设置萧邑,一时商贾云集、帆樯林立“舟车辐辏,货物聚会”。水路优势杏花烟雨,繁华鼎盛桑麻绕郭,加之萧邑大夫萧叔大心平叛有功,公元前681年,宋桓公报奏周王室建立宋国附庸萧国。公元前597年萧国为楚国所灭宋设邑,至此宋楚“拉锯”夺萧邑,“你方唱罢我登台金戈铁马刀光剑影写历史,杀人盈野血流漂杵为常态。左丘明的“止戈为武”终没挡住“帝国梦”的解构与重构,公元前286年,最初的蛮夷楚国壮大为“战国七雄”之一,再次灭宋占领萧国。公元前221年,秦“横扫六合”一统天下,书同文,车同轨,萧国也改制为萧县,成为中原文化和东夷文化的交汇区……天行有常,天运有律,“其兴也勃、其亡也忽”。萧县凹凸不平的历史河床,犹如浓缩着一部人类发展史,流淌着命运颠簸的民间,流淌着生生灭灭的王朝,也无声地述说着小国附庸的悲剧命运,弱国挨打的残酷现实。

大喜大悲,大分大合,岁月的滑落送走了悠悠千载。尽管奔腾不息的黄河从这里流过,豪气悲壮的“大风歌”在这里响过,志士仁人的鲜血在这里洒过,也尽管淮海战役的硝烟在这里飘过,“战天斗地”的号角在这里吹过,却一直没有改变“安徽的西伯利亚”之称。尽管萧县是那个特殊年代“民大饥、人相食”的重灾区,但浮夸风、形式主义在这里并没有绝迹。尽管萧县在貌似进步的袈裟下前进,这当中掩盖了多少倒退?尽管文明在貌似昌荣的假象下呈现,这当中又断送了多少文明?贫困几乎笼罩吞噬着这里的一切,从生命到精神到理智;贫困也滋生延展着一切,从愚昧到疾病到文盲。近似虚无的宿命色彩笼罩着这块孱弱而荒凉的土地,一些人悄悄地出生,一些人悄悄地死亡,不知留下了多少生死离合的凄婉与悲怆,也不知多少安土重迁的萧人爱恨交加地逃向远方。

萧县的内涵是那么深刻多元,萧人的故事是那么耐人寻味。尽管我们不想追究历史的是是非非,那些史前先祖们却纷纷从金寨遗址、倒流河畔探出头来,凝望着这块繁衍和消亡交替、创造和毁灭同在的土地,一双双困惑的眼神望着苍天后土,似乎发出了跨越时空的“天问”——神农氏的子孙依赖的是土地,人猿揖别走到了今天,为什么萧县的子子孙孙还在贫穷的漩涡打滚?

“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当年鲁迅的话,难道就是专门针对萧县人所说?萧县从来不缺磨难,萧县也从来不怕磨难;萧县是萧县人民的萧县,是萧籍子孙共拥共有的萧县;沉重的历史责任应由历史承担,而一切的责任,难道可以统统推卸给逝去的历史么?有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片孕育着地火、喷薄着惊雷的土地,这块流泻着辉煌、诞生过英雄的土地,为什么矮化人类智商的基因仍在此消彼长地繁衍扩张?“土地是财富之母,劳动是财富之父”的经典为什么得不到应有回应?农耕民族的胼手胝足为什么改变不了满目疮痍?农耕文明走向现代的沉重步履为什么这么漫长?为什么我们成了国家的主人,贫穷的“钟摆现象”依然涛声依旧?“天地以万物为刍狗”,难道就是一个华夏子孙无法僭越的心灵界碑?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这个民族终于推开了尘封网结的窗户,终于发现精神贫困远比物质贫穷更可怕。一场犁庭扫穴式的深度社会变革,在春风春雨中演绎着精彩,古老的中国终于抖落历史的羁绊与沉疴,硬邦邦地崛起于世界东方。

置身在光怪陆离的繁华都市,挟裹在行色匆匆的喧嚣人群,每当我想到岁月的蹉跎,想起“逝者如斯夫”的叹息,一种“根”的记忆就油然而生,脑海里不断闪回着那片古老贫瘠的土地,那片变幻无常的天空。格物致知,天道演绎为人道。狂热年代的结束,一夜间改变了国家民族的命运,也回归了知识的价值和尊严。“六六年”大学毕业的大哥终于入党提了干;父亲“右派”平反调到了县城工作;二哥带着我和小弟参加中断11年的高考,爆出了“一家三兄弟,同年跳龙门”的全省新闻,从此也便将所谓的留恋,所谓的遗憾,全都抛在了身后,义无反顾地走出母亲的殷殷目光,踏上了变革时代的人生之旅。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百舍重茧的异乡寻梦,五彩斑斓的驿站风景,看惯了钢筋水泥的丛林,习惯了觥筹交错的浮华,沉积过重的历史挟裹着家乡的“掠影”,都已逐渐淡化为精神的影像。然而,每每想起那些懵懵懂懂的青葱岁月和七零八落家乡碎片每每忆起回乡祭祖的跌跪叩拜和浓浓的乡音乡情,每每《故乡的云》飘出费翔忧郁苍凉而穿透心灵的歌声,一绺挥之不去的思乡情愫便会倏然而生。“总把他乡作故乡”的惆怅让我默然无语浮想联翩,一种时轻时缓时强时弱的声音好似不停撞击着我的心扉,“归来吧,浪迹天涯的游子”……我知道,那撩魂般的呼唤,来自我的故乡、我的县城。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四十六亿年的地球史,六千年的人类文明,二百多年的现代强势文明,凋蔽的东西在凋蔽,新生的东西在新生。从人类穴居到登月折桂,从墨子“传信”到北斗组网,世上一切都在时空中改变,唯一不变的是那种难以释怀的情愫暗涌,骨肉相连的血脉亲情。父亲退休父母去了江苏大哥处生活,“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我们,成天顺着长长的电波满足着我们的思念,每一次幸福的通话,就像是顺着电话线看了一次父母,回了一次童年的家。父母相继远去天堂而“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突变,给我留下了扼腕悲叹的彻骨疼痛。虽然兄友弟恭可以电话叙叙情,逢年过节聚聚会,然而,每当想起父母就会泪眼婆娑一脸茫然,父母在,家就在,何处是我家?为了诗意的憧憬,我们疯狂地逃离了故土;因为灵魂的悬浮,却又渴望心灵的皈依。这是一种精神的撕裂,还是理性的扬弃?是精神还乡的自我救赎,还是身份认同的文化寻根?明明知道故乡的风沙会抹平我们趔趄孤独的履痕,外面的世界也会带给我们些许意外的风景,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不常想起却难以忘记的还是故乡的风,故乡的云,故乡的山山水水,故乡的父老乡亲……。

“此心安处是吾乡”,故乡的丝丝缕缕始终撩拨着我的魂。记得2008年中秋之际,我去新疆可可托海采访“全国危机矿山找矿重大项目”的报告文学,自治区领导热情安排了一场颇具西域特色的中秋“团圆饭”。尽管美食满桌青稞飘香,尽管载歌载舞觥筹交错,却难掩我“每逢佳节倍思亲”、“遥望故乡独潸然”的怅然心绪,当晚即兴一首《疆外思乡》,真实表达了此时“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心迹:

萧国望断,婆娑欲泪。一怀乡愁,幻化成龙河水。秋色重,倚楼思归。半生烟雨孤飞,宠辱伴狂醉。问长天,谁与心会,唯有纸笔书无悔。

多情自古伤别离。拂袖间,枫红弄余晖。摸鱼逮鸟童趣,伴风筝,驰神遥忆,心留芳菲。今宵大漠严凝千里。天山外,暮色孤鸿,乘月跃然归。

张亚明,笔名萧枫。中国作家协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国纪实文学学会理事,自然资源作家协会、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文学作品600多万字,著有报告文学集《歌颂与诅咒》、《圣火与锁链》、《卑微与崇高》等10部,长篇报告文学《探秘第三极》、《中国牌矿工》、《信仰与使命》、《权利与良心》6部,电视片解说词9部,部分作品为高校辅导教材。曾获中国新闻奖、报告文学奖、散文奖及政府嘉奖等20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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